12年前,孑然一身的五旬男子黄清根从南靖县靖城镇郑店村入赘到本镇古湖村丧偶村妇张白兰家,成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婚后,黄清根扛起这个家,并将一双与自己毫无血缘的子女培养成大学生,还盖起新楼房。如今,女儿已出嫁,儿子在外地工作。去年,张白兰因严重高血压导致脑出血,医治后留下后遗症,从此失忆。64岁的黄清根不离不弃,用缱绻深情演绎了爱情真谛。8月21日中午,笔者到张白兰家采访时,恰逢黄清根在给患病的妻子按摩脚丫。乐观豁达的黄清根述说他们的故事。
黄清根在给老伴按摩脚
去年8月10日下午,张白兰罹患高血压导致脑出血,在医院花掉8万元治疗费后,终于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出院后回到家,儿子返单位工作,女儿远嫁他乡也不能常伴母亲左右,照料妻子的重担全然落在黄清根肩上,让他成了“全职老公”。给妻子喂饭、喂药、搀扶她上厕所等活儿成了黄清根每天的“必修课”。他几乎整天围绕妻子转,天天重复昨天的动作。张白兰一天之内,有时大小便失禁了好几次,臭不可闻,黄清根总是被呛得频频作呕,但还是不厌其烦地帮她洗身换衣,几番折腾下来,累得精疲力尽,却毫无怨言。“既然做了夫妻,遇到病痛就要互相照顾。”黄清根朴实地说。
平时,黄清根习惯与老伴同一卧室但分床而睡。有一天深夜,张白兰从床上跌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黄清根从梦中惊醒,赶紧起床,想将她扶到床上。张白兰体重约140斤,而黄清根只有100多斤,他费了好大劲,才将她“搬”上床,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来必须跟她睡在一起,防止她再次摔下来。”黄清根喃喃自语。之后,他睡在床沿,张白兰睡在里面,将她“把住”,防止她从床上跌下。张白兰头发长了,黄清根请了几位理发师,可他们婉言拒绝。黄清根就托人从网上购来一把电剪刀,亲自给妻子修剪头发。由于是理发新手,年纪大了,笨手笨脚,刚开始给妻子理出来的头发参差不齐,长短不一,煞是难看。一回生,两回熟,如今他给妻子理出来的头很漂亮,亲戚串门时见了称赞不已,还以为是理发师理的呢。由于脑出血,张白兰医治后留下失忆的后遗症,熟识的人都不认得。“必须唤醒她的记忆。”黄清根想,“她对芗剧蛮有兴趣,何不放给她听听?”他买来一台唱戏机,每天播放一些闽南语和芗剧让她听,试着让她恢复记忆。起初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居然听得如痴如醉,兴奋时还手舞足蹈。看到妻子点点滴滴的进步,黄清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有闲暇,黄清根就揉捏妻子的肩膀、手臂和脚丫,捶打背部、肩部。不要小看这些细微动作,它能促进血液循环,起到舒筋活血的作用。如今,张白兰僵硬的关节伸缩灵活了许多,肌肉显得有弹性。黄清根还一天数次搀扶着她在厅堂里散步,防止腿部肌肉萎缩,但中午除外。黄清根说,中午人通体血液流畅,不能随意揉捏、捶打。现在,张白兰记忆逐渐恢复了,依稀认得几个人,脸庞红润有光泽,比以前胖了许多,黄清根的精心护理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他感到很开心。而张白兰看到丈夫忙碌操劳的模样和憔悴苍老的脸庞,却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患难见真情。”黄清根无怨无悔、悉心照顾病妻的一举一动,邻里乡亲都看在眼里,感慨地说:“他们不是结发夫妻胜过结发夫妻。碰上这种事,有的人可能选择逃避,离家出走,而他默默地守候在病妻身旁,真是重情重义的硬汉子!”(蔡其标陈智琛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