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疾速的,转眼就将消逝,否则停驻的,焉能启迪我们? ——里尔克
乍见这组照片时,我们有如遇故旧般的亲近,影像里的山川、城郭、桥梁、泊舟似乎触手可及,它们穿越100多年的时间,闯入我们的眼帘,凭一种真实的质感勾连起我们的梦萦魂牵,这种真实比身边的真实更为真实。而更让我难解的还有,当我们的文化揽镜自照时靠的是他者的眼光,为我们的记忆召魂的竟是一位美国人。
漳州府城东南隅,这是迄今仅见的漳州旧城墙的珍贵影像,远景为八卦楼,在城墙范围内。城墙外侧日后建成博爱道。
查尔斯·威廉·华生
1844年,第一个外籍摄影师前来中国,此后,一批东、西洋人接踵而至,在中国留下大量纪实照片。其时正逢中华多事之秋,列强凭鸦片敲开国门,天朝已难以抵挡摄影等各种“奇技淫巧”输入。我们见到的这组旧照拍摄于清末,时间是1903年,出自美国人查尔斯·威廉·华生之手。当它们最早在网上现身时,是和一批厦门鼓浪屿旧照混杂一处,被归入“厦门旧影”里;再后来,经热心网友细细甄别才重新寻至它们的“故地”。发现威廉·华生的首功,笔者无意掠美;宣扬此公,笔者不甘在后。原因无它,实因对其照片心有戚戚焉。